叶思思接过沈月汐下班几回,自然认得纪川颢,至于他身边那个女人,她想也没想就知道是安柔。
“这是你第三回碰见她了吧。真晦气。”
“嗯,走吧。”
……
第二天晚上。
沈月汐赴约来到云景酒店。
这云景酒店是蓝瀚的产业,有一间专供纪川颢休息的总统套房。
她来过很多次。
只不过这次,沈月汐并没有像之前一样,一进门就主动贴上纪川颢的身子。
而是从包里拿出一只精巧的礼盒递给他,这是昨晚他派人闪送到家的那只山茶花胸针。
纪川颢没有伸手接,凭礼盒上的logo就认出这是他昨天挑的那枚山茶花胸针。
他微微眯起眸子,有些不理解沈月汐今天的所作所为。
“不喜欢?”
纪川颢问,清冷的眸光里却是琢磨不透的深意。
“纪总,这礼物太贵重,我受不起。”
沈月汐见他不收,直接把礼盒强塞进他手里。
今晚的她可不像平时夜里那只在床上勾人的小猫。
纪川颢握着礼盒的手微微收紧,那双深邃的眸子里流露出一丝淡淡的讥讽,“你能在Godilley消费,却承受不起一枚小小的胸针?”
这无非说明她沈月汐不想要他送的东西。
为什么?
他想知道答案。
沈月汐抿抿唇,漂亮的桃花眼里带着一抹淡淡的委屈,“我想知道纪总是以什么立场送我礼物?以上司下属的关系,还是炮友的关系?又或是为了报答两个月前我舍身救你于水火?”
纪川颢一时哑言。
“其实这些都不重要。”
沈月汐继续说道,贴心地抬手给他整了整衣领,那双多情的桃花眼直勾勾地盯着他,“纪川颢,我们结束这样的关系吧。”
这是沈月汐第一次称呼他的全名,且还是在要甩开他的场合下。
纪川颢眸子微微一沉,抓住她的手腕,眸光清冷,“理由。”
沈月汐一顿,侧过脸,避开他的目光,轻咬了下唇,一副被爱人辜负伤透了心的模样。
“你马上是要订婚的人了,不该存在这样的关系。结束对彼此都好。”
话音刚落,她整个人被纪川颢抱了起来。
沈月汐一惊,下意识伸手勾住他的脖颈,两条腿紧紧挂在他的腰间,像一只树袋熊。
“你这是干什么?”
沈月汐微微蹙起眉。
纪川颢却没头脑地问了一句,“你吃醋了?”
沈月汐:?
狗男人脑回路挺清奇。
倒不如顺着演下去也好。
她傲娇地侧过头,“没有。你跟安小姐可是青梅竹马,情投意合,天造地设的一对。”
“我为什么要吃醋?恭喜你们百年好合还来不及。”
字里行间都透露出满满的醋意和别扭。
哪怕纪川颢是个从来没谈过恋爱的男人,也能听懂这女人的口是心非。
她像只赌气的小猫,在他心尖不停地挠,吸引着他过去。
纪川颢舔了舔微微干燥的唇,放在沈月汐腰间的手收紧了几分,趁她还没反应过来时,赶紧低头堵住了她的唇。
那股淡淡的雪松木香瞬间侵占了沈月汐的鼻息,他在她的唇齿间横冲直撞,像个没吃过糖的小孩在疯狂汲取。
纪川颢很少吻她。
或者说,纪川颢根本不会接吻,只会蜻蜓点水一笔带过。
沈月汐觉得好笑,很快将主导权拿到手,一点一点教他接吻。
教完后,她娇俏地笑了笑,微微弯起的桃花眼十分好看,“纪总,以后跟安小姐接吻,别忘记是我教你的。”
深邃的眸子紧盯着她。
谁也不知道纪川颢此刻在想些什么。
沈月汐正准备让他放自己下来,他忽然换了个姿势,扛起她扔进那张柔软的大床里。
她躺在床上,理了理那头有些凌乱的头发,嘴角淡淡的笑意带有一丝自嘲,“纪总,这是想来一个分手炮?”
纪川颢没说话。
夜的尽头,是沈月汐被吃干抹净。
天微微亮时,躺在被窝里的沈月汐睡的正香,只露出一颗凌乱的脑袋。
她身边的纪川颢早早起床,打点好了一切。
他拿起昨夜放在桌上的那只礼盒,思忖片刻,还是将它放回了沈月汐的包里。
对纪川颢而言,送出去的礼物,没有拿回来一说。
她不想要,自行处理。
他拉上包包拉链,抬眸看了一眼床上那颗脑袋,清冷眸光里还温存着一丝缱绻。
这回,到底是谁拎不清了。